其實原本都還好，就算是遇到拐彎抹角的做生意不老實，也因為在預期之中，也顯得一副花錢消災了事。呆胞嘛，我們很瞭解自己。
但是在拉薩的最後一夜，讓我有近乎「大崩潰」的精神狀況。或許我只是太想念珍珠奶茶。
在八廓街巧遇張悅和李祥，他們很高興地與我們分享，晚上的布達拉宮，在燈光的投影下也是美得不得了，一定要去看。於是在九點多，太陽下山我們也吃飽了晚餐，慢慢往布達拉宮行去。
既然是要看布達拉宮，所以要到布達拉宮對面的廣場，才看得完全。
而其實我討厭「廣場」的意念。遑論廣場上還豎立了「和平解放拉薩紀念碑」。和平嗎？我們第一天住的地方，就是十年前藏軍被屠殺的地方。
才走進廣場周邊的園林（設計和中正廟廣場是很類似的），就聽到音樂放送的聲音。他們從早到晚很愛放送些有的沒的音樂。
但定睛一看，怎麼有噴泉？（拉薩人還不夠多？水還不夠少？）再看，是噴泉音樂表演哩。原來廣場的中心有一大區的平地噴泉，太陽下山後似乎會有例行半小時（或更長）的噴泉秀。
廣場上擠滿了拍照的觀光客，拍噴泉、拍布達拉宮。
第一次看這麼高的噴泉，當我少見多怪吧。只是當眾多高聳的強力水柱，配以軍樂進行曲，或中文歌詞的藏族風格民謠，我的狀況只有「大崩潰」三個字可形容。或四個字，「不可置信」。
不想靠近那個噴泉一步，又想看布達拉宮，我只能坐在廣場邊緣的人行道邊。旁邊有一對法國來的情侶，女生顯然非常生氣，語氣盡是憤怒，但我不曉得她在生氣什麼，也跟我一樣坐在人行道旁。
後來氣呼呼地站起來往布達拉宮走去，背對布達拉宮，男朋友幫她拍了張照，他們就離去了。
布達拉宮前的老房子拆了，成了人民廣場；機場往布達拉宮沿線的路邊舊屋們，牆面上被噴了又紅又大的「拆」字。
因為要「除魅」而闢人民廣場，但實際上自己才是最大的鬼魅。
布達拉宮已死，我們來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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